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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手编织出一个个白色的小人,将他们洒向灰色的球体。

可随着白色的小人逐渐下沉,他们身上的颜色也逐渐变暗。

刚开始是灰色,越来越深,最后和接住他们的黑色大手不分你我。

黑色的手将他们撕碎成大小不一的片片后,抛到球体之外。

灰球外的片片们逐渐上升。越往上就会变得越白,直到他们回到白色大手的旁边,会被它再次捏成人形。

坎蒂丝还在看着这张图思考,就听对面的学者继续道:“只是我觉得,比起对世界的作用,这种循环对‘人’的意义更大些。”

他在“人”上加了重音,坎蒂丝也不禁跟着重复道:“……人?”

“你要这么想。只要是人,都会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贾尔先生将杯子里的水倒出一些,用手指蘸着画出一个圆,“毕竟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从生到死都没有做过一件错事,对吧?”

他将圆一分为二,一边空着,一边用水渍抹深。

“如果一个人做过的错事越多,他体内积攒的‘恶’就越多。经过炼狱净化时,他所遭受的痛苦也会相应增多。”他点了点深色的半圆,温和地笑着,“死亡并不能帮恶人摆脱惩罚,这是不是听起来不错?”

坎蒂丝有些明白了。

她指着空白的半圆道:“是不是体内的‘恶’越少,这个人的经过炼狱时的痛苦也越小,保留下来的灵魂也越完整?”

“就是这个道理。”贾尔先生点点头,补充道,“保留的灵魂越完整,下一世才更有可能还是人类。否则,很有可能会成为没有思想的动植物。”

坎蒂丝将整个理论在脑中转了一圈,觉得非常神奇。

她撸了把刘海,让自己集中精神:“这是哪个教派的说法?我怎么从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