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的眼睛逐渐睁大,转头看向牢笼里的人。
学者没有一点反应,但他不能确定对方是否能听这番对话。
男孩咽了口唾液,小心地抬眼试探道:“如、如果,我没能问出来呢?”
巴克再次笑起来,那笑声听得安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就不能怪我了,是你自己没本事!”他蓦地收起笑声,阴森森地勾起嘴角,“我从来不养没用的人。”
他留下两人在地下室守着,便带着其他属下离开。
被留下的是光头和另一个方脸男人。
他们根本不在意男孩的存在,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了酒杯,勾肩搭背地坐到桌前开始喝酒。
一个小孩和一个半死不活的文弱男人,他们还没放在眼里。
安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荒谬极了。
他的脚不自觉地移动到牢笼边坐下,看着铁栏里的男人久久无言。
他该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
任何语言似乎都显得分外苍白。
男孩靠到栏杆边,将自己头缩进了臂弯里。
因此他没有看到,垂落在牢笼外的手指正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去盐水湖的路并不在公共马车的行驶路线上,而是在泰尤西姆大集市的东北方,距离他们的所在地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