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客套地交流一番后又陷入沉默,静谧的森林里只有火堆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少年”有些尴尬地挪挪屁股,小声问道:“那您……为什么要成为诗人呢?”
她觉得青年即使不去侍奉那些贵族,以他的身手也能混得很好,根本不需要做一个到处流浪的吟游诗人。
金发青年向后一仰,两臂撑住身体,看向天上的弯月。
“我一直很后悔……也许我不该带走他,也许我不带走他,他还能活的更久一点……或者能死的轻松点。”
青年干笑了两声:“更何况,我侍奉的家族在我的手里断绝了血脉……我还有什么资格拿起费杜思大人赠予我的长剑?”
“看到你,我找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认真看向“少年”:“魔气是否真的是不可解的毒药?有没有抑制它们的办法……我希望能在余生找到这个答案。”
“而且吟游诗人比流浪汉好听吧?”他撸了把短发,爽朗地笑起来,“至少是个说得过去的职业,也方便向路人询问信息,不是吗?”
坎蒂丝越听越惊讶,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你……觉得这是种毒药?”她指着自己的面具,有些好笑,“还认为它……可以被治愈?”
“少年”有些自暴自弃地耷拉下肩膀:“别开玩笑了……魔气就是魔气,是连神明都无法解决的东西……”
青年收起笑,一本正经地注视“少年”几秒,然后一把抓住她的左手。
坎蒂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在看清他触摸的地方后更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