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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上, 那艘船是真的废了, 而且废的地方离陆地很远, 残骸也被运回来查验过不可能出错。

那名船长总不能带着一群水手跳海叛逃吧?这得多想不开。

庞托会长闻言沉默了下,再次从桌下拿出一沓信纸,平铺到几人面前。

“刚看到这封信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这个笔迹我太熟悉了。”

坎蒂丝拿起一张与羊皮纸上的作对比,发现两者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很多书写习惯是自然而然带出来的。

比如为了区别z和2,有些人会在z的中间斜划一个点作为区分,再比如有人遇到下划的笔顺时会向外或向里弯钩……这些小细节都很难完全消除。

而手中这两份笔记除了语气用词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外,笔迹上的小细节都对得上。

“这是我手下的一名船长——昆·罗斯写给我的日常报告。”庞托会长点点那张后拿出来的信纸, 身体向后靠到椅背上,“但罗斯船长并没有背叛我的理由……我更相信他是受到什么人的威胁才写下这封信的。”

艾伯凑上前, 看看羊皮纸上那充满涂抹痕迹和时不时颤抖一下的字母, 蹙起眉头:“……这点确实有可能,但也不一定吧?”

冒险时什么诡异的事都会发生。说不定是这船长撞坏了脑子,想来一场说干就干的叛变呢?

“不, 只有这点我是确定的。”

庞托会长指着一段话结尾处,上面有看似没有规律的几个小点。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而且它们是在结尾处出现的,像是有人在思考该如何措辞,犹豫时用笔尖留下的痕迹。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求救暗号,代表他现在被人控制了。”庞托会长一脸得意地捋捋自己的小胡须,断言道,“那些船员一定还活着,我自有办法找到他们,这点你们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