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衍还穿着方才在学校礼堂里演讲时的礼服,黑色的缎面上连一粒细碎的尘埃都没有沾染到,倒是他对面的钟洵,面色有稍许的潮红,除此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空气中也没有任何信息素泄露的味道。
还好,看来他们还知道分寸,没在公共场合把彼此的信息素怼到对方脸上,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他想象中的糟糕地步。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我在向副班长请教一些事情,聊得太投机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已经上课了。”
“副班长,你说是不是?”
傅时衍状似不经意地转过身来,怀里抱着的花束垂下的粉红色花瓣若有若无地碰在钟洵校服的袖口边,轻而易举地又把皮球踢到了他这端。
钟洵成反射/性/地往旁边挪了挪,勉强配合了他的表演,僵硬地点了点头。
“……”
教导主任第一次开始质疑起自己是不是因为年纪到了而产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幻听,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虚虚地掩在陶瓷杯子上的盖子差点由于大幅度的动作掉到了地上,“你们真的是因为……”
“丛主任,”然而傅时衍却宛如根本读不懂眼下的气氛一般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扬了扬手里捧着的花束,笑容如百合花的花瓣一样澄澈,“这是学姐刚刚送给我的花,我就这样把它带进教室里似乎不太好,主任你办公室的花瓶就这么空着也不太好看,不如就把它带回去吧?”
“……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