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内心无端涌起的燥/热似乎有些被减弱的趋势,钟洵脑中紧绷住的弦刚刚才有些放松,那股纠缠了他一个上午的清冽信息素却又好似阴魂不散地再一次缠了上来。

……该死的。

猜测着是不是因为过近距离的长时间接触使得他的校服也沾染上傅时衍些许信息素的钟洵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句,正欲加速把抑制剂内剩下的半管液体全部推入静脉之际,余光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了前方稍稍露出些许光亮的微敞门缝。

原本以为已经反锁好的隔间的大门,其实已经在钟洵没注意到的时候漏出了一道可以将隔间内收尽眼底的细缝。

而在门的彼端处,似乎逆光站着一个人。

钟洵浑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在看见那道熟悉的人影之后瞬间逆流,连动作都有一瞬间的停滞,托住抑制剂的手腕陡然一松,整个注/射/器摔落在地面,砸得粉碎,玻璃碴甚至溅到了干净的运动鞋鞋面上。

钟洵没有理会,只是用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那人。

说实话,钟洵并不是很在意自身的第二/性/别究竟是什么,他一贯奉信实力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即便是这样的世界之中也能占据一席之地。

既然如此,那么他继续维持原主的人设伪装alpha的原因,只剩下了一个。

在abo的世界,不能繁衍后代继承基因的双a恋是极不容易被世俗接受的,在这样的前提环境之下,解除alpha和alpha所缔结下的婚约就要比解除alpha和oga要来得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