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洵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一时间有些卡壳,“什么?”
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偶尔展现出懵圈的神情却那么可爱。
傅时衍不着痕迹地把钟洵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他勾了勾唇角,趁机向床边凑近了些许,低下头,屈指轻轻地在钟洵的唇边轻点了一下。
冰凉的触感落在唇上,那股熟悉的清冽味道似乎也有那么一瞬间不动声色地拢了过来。
“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消下毒会比较好。”
傅时衍这般说着,变戏法般地从背后取出了一支药膏。
钟洵有些跟不太上傅时衍的节奏,直到看清他手上握住的那支药膏的名称才意识到他所指的是被自己不小心咬破的唇角。
他顿了顿,“为什么……”
“啊,副班长是在问为什么我会备着这个吗?”
傅时衍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不打草稿地眨了眨眼,“这是我之前拍武打戏养出的习惯,随身都会带上一只这样的药膏以防万一。”
其实钟洵真正想问的并不是这个,但他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而是换了个角度,“那我自己……”
来的尾音还没有出来,傅时衍便就有些委屈巴巴地望了过来,鼻音糯糯地撒娇道,“副班长现在打着点滴,单手也不方便操作,总不至于连这样的小事都要拒绝我吧。”
“……”
他总是能有理有据地提出一些让人根本无法拒绝的理由来。
钟洵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可能会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