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衍乖乖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装模作样地在抽屉里寻找了一番,随手从层叠的书摞里抽过一本封面花花绿绿的教科书松松垮垮地卷起来握在手里,象征/性/地在钟洵眼前晃了晃,“找到了。”

钟洵不疑有他,“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你……”

见钟洵还只是一心催他赶快离开,傅时衍不由得生出了些许捉弄的心思,他打断了从钟洵口中吐露出的自己此时不太想听到的话,卷起的书本代替了指尖,虚虚地落在钟洵唇畔的位置。

傅时衍稍稍地低下了头,刻意地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清晰的吐音携着温热的气息一并涌来,“副班长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

“……”

短短的十几分钟间,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提起这个话题了。

钟洵已然从中感受到了傅时衍对它谜一样的执念,他耐着/性/子认真地进行今日自己第二回 的解释,“我刚才只是受班主任之托,叫班长去一下办公室。”

他怕傅时衍又不依不饶地缠上来,飞快地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我第二次跟班长说话而已。”

明明根本没有任何要向自己解释说明的义务和必要,甚至可以像骆清源一样直接无视他的话就行,可眼前的人却就是因为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认认真真地开始解释,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散开了,傅时衍笑得眉眼弯弯,偏偏就想再逗逗一本正经的钟洵,“那第一次呢?是我不知道的什么时候?”

“……”

钟洵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一招后手在等着自己,一时间语塞了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

傅时衍见好就收,再欺负下去,怕是钟洵也要真的把他当作空气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