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片刻之后,他又很快地补充了一句,“也许对你的影响会更大一些也说不定。”
“不是这样的。”
傅时衍轻轻地笑了笑,很快地否认了他刚才因此衍生的推论,“倒不如说,我其实还感觉挺庆幸的。”
“因为如果没有这层约定关系存在的话,按照副班长的/性/格来看,可能和我永远都只是有过点头之交的同班同学而已。”
傅时衍不是不知道以前的钟洵明着暗着给自己下过的小绊子,也听过一些关于这位婚约对象如何在校园里横行霸道的小道消息,但是传闻终究是传闻,傅时衍从未亲自和在别人的嘴里听起来似乎十恶不赦的校园霸王有过任何接触,而比起道听途说的只言片语,他更相信亲眼所见证到的本相。
然而事实证明,自己捡到宝了。
明明是他自顾自地提起这个几乎可以预见最终走向的话题,自顾自地陷入无法转圜的死结,又自顾自地莫名自我宽解,钟洵明明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陪着他任/性/胡闹下去,可是对面的少年非但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的表情,甚至还在异常地认真倾听着他的每一句话,生怕漏过什么不经意的细节一般。
很明显,钟洵对自己这幅无意识的可爱模样毫无一丁点的自觉。
真是太狡猾了。
理智上知道需要更多的耐心等待钟洵像今天吐露心声、愿意开始正视他的存在一般一步步地继续主动朝着他这里迈出步伐,可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每一次好像都是自己在单方面的心动和雀跃。
许是被心间这股突然没有缘由翻涌上来的酸涩情绪给蛊惑了,原先组织好的语句涌到嘴边神差鬼使地就变了一个味道,傅时衍直直地抬眸望了过去去,鼻音糯糯地询问道,“那我不在的这几天,副班长有没有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