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在旁陪同的傅时衍全程都显得无比乖巧安静,他眼疾手快地帮钟洵打开了装着治疗素药剂的药盒,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支捧在手心里,嗓音里染上了些许恳求的意味。
正抬手准备接过那支药剂的钟洵愣了片刻。
虽然之前自己的确是在与其相似的情况下向傅时衍要求过几近相同的事情,但是腺体的意义对于alpha和oga来说,大概还是不太一样的。
纵使此刻身处在人来人往的医院,伸手按动墙壁上的响铃就能呼唤到值班的护士,然而对钟洵来说,要把oga最为重要的腺体暴露在alpha面前,好像还是有一些
“果然还是不行吗?”
看见钟洵脸上显露出的困扰神情,傅时衍咬了咬唇,声音也随即低了下去,像是说给他听的,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傅时衍其实早就给自己打过预防针,就算钟洵现在已经在开始尝试逐渐敞开心扉了,但是这么过分的要求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了吧。
理智上清楚是一回事,真正面对现实又是一回事,傅时衍也知道自己并不该为此着急,但是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丝失望。
“对不起,我不该说出来让你为难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把那支药剂塞到钟洵停滞在半空中的手里。
指尖触上玻璃瓶那冰凉的外壁,钟洵望着泫然欲泣的傅时衍,翕了翕唇畔,“我不是……”
刚出口两个字,他却又觉得自己之后的话无论怎样组织都是那么的苍白。
傅时衍从陪同的板凳上识趣地站起身,吸了吸鼻子,“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副班长喊我一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