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洵几乎想把自己整个人给埋进被子里。
“好,我不进来。”
“我端了醒酒药过来,放在门口可以吗?”
偏偏肇事者还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放柔了声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
沉默了良久之后,钟洵又伸手往上拉了被子,确定自己除了头部以外没有任何一个部位暴露在外面之后,缓缓地说道,“还是麻烦你先进来一下吧。”
“那我真的进来了哦?”
“真的可以吗?”
他接连着确认了两遍,在得到钟洵肯定的回应之后,才轻轻地转动了房门的把手,乖巧地端着醒酒药走了进来。
“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不用太担心。”
钟洵看着他一边状似乖巧地把端来的盘子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一边状似乖巧地寻了个远距离的位置站在床尾,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的脸色。
傅时衍这才意识到,钟洵这是在回答自己刚刚在门外问的问题,“……那我就放心了。”
……直到刚刚送药进来的时候都很正常,怎么让他进来之后反而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朋友,只敢站得远远的。
“……你过来些。”
钟洵从被子下探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床沿,“站得这么远,也不太方便说话。”
傅时衍小幅度地挪了挪脚步,声音也很压得很轻,“……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傅时衍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感到后悔,他只是些许的害怕,害怕钟洵第二天起来像之前的那一次一样记不得任何的细节,觉得自己只是趁着他头脑不清醒的时候强硬地/逼/迫/了他做了平时绝对不会愿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