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滚烫得难受,他的触碰就是唯一的解药,明明内心是一点都不想让他在此刻离开自己的,但是还是作出了会伤害到他的回应。

按下密码解开脖颈之间的抑制环,钟洵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准备好的抑制剂,手腕颤栗地托着那只灌满药剂的/注/射/器。

——到底是个人不同的选择,还是副班长压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靠别人?

——倒不如说,如果你能更加主动地来依靠我的话,我会更开心。

眼角不自禁地搁过那人显得寂寞的背影,耳边也响起了之前他曾经语重心长和自己说过的话。

……其他的一切,自己现在慢慢都有在学着怎样去依赖他,但只有涉及到信息素的这件事情不行。

这算是钟洵眼下唯一的底线。

本就不怎么集中的思绪在此刻更加的飘忽,托住抑制剂的手腕陡然一顿,整个/注/射/器/砸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

“……”

……完全的,搞砸了。

钟洵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人不可能没有注意他这边的响动,本来背对这边的傅时衍转过了身。

“……我,我给星星打个电话麻烦他跑一趟。”

涣散的思绪几乎要把最后清明的理智吞噬干净,不敢在此刻与他对上视线,钟洵又用力地咬了咬唇,直到铁锈的味道在嘴里弥散开来。

然而封闭的地下琴室既连不上网络,也没有任何的信号,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如此无情地被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