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分钟里,他可以和陆怀泽说各种各样见不得人的话。
沈听蝉喜欢这个沟通方式,每当他和陆怀泽在用这种方式沟通的时候,他总是会觉得他和陆怀泽有共同的秘密,他们之间离得很近很近,近到他一伸手,就能摸到陆怀泽的脚尖。
压下了胸口翻涌的情绪,沈听蝉期待的昂起了脸邀功:“我和我的人已经把纪沉江拦截了,我们逼出了他的精神体,但是中途出了意外,他和鹿啾啾一起掉下了河里,目前生死不知。”
他说的是生死不知,可是语气里却带着满满的自信。
陆怀泽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脚步缓缓的放慢了一些,他一贯冷漠的谁眼里闪过一丝光,像是不满意的模样,几不可查的对着沈听蝉蹙了蹙眉。
沈听蝉脸上的笑意骤然僵硬,他心里一紧,手指都握成了拳,用力之大掌心都有血迹渗透出来,他却毫不在意,再对上陆怀泽的视线的时候,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为什么要对他蹙眉?难道他做的不够好吗?
不,不要这样看着我,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你献上我的所有。
沈听蝉的脸色明明暗暗,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绝望,在他看向陆怀泽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当初被陆怀泽救了的模样。
沈听蝉家里也算是天狼星豪门,但他生母早亡,家里只有一个后妈,后妈天天欺负他,变着法想要弄死他,有一次后妈把他丢在了猛兽丛行的原始森林,是陆怀泽救了他。
他永远记得陆怀泽开着机甲,将野兽切成两半,继而走下来,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的眼神。
像是天边的一抹月光,不可亵渎,可他偏偏在月色间窥探到了一丝红,红的勾魂摄魄,红的耀眼夺目,让他恨不得溺死在其中,不能自拔。
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没办法让陆怀泽看他一眼,但就在一个月前,陆怀泽突然找到了他。
陆怀泽说,有一件事情需要他帮忙。
他需要在军演上带着几个人,将纪沉江逼出精神体,据陆怀泽打探到的消息称,这次纪沉江离开前线回到军校是因为精神体受伤,一旦纪沉江只要召唤出精神体,就一定会陷入精神体暴动的危险境地。
而他要做的就是逼纪沉江精神暴动,并且将精神体暴动失去理智的纪沉江引到小溪旁,引纪沉江和鹿啾啾见面。
精神体暴动的单兵有多危险?整个帝国的人都知道,轻则失控重则致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