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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明山柳整不会了。

叶风清本就长得跟桶冷水似的,一下子有点温度了,还真是有些烫手。

她有些不知所措,呆了半晌拉着脸皮扯出一个笑来,“师尊……你说什么?”

叶风清像是被抽走了大半精气,松开了手,无力瘫在床边椅子上,“没什么,只是在想如何帮你清除那些邪灵。”

“嗯,师尊有对策了吗。”

“还没有,天亮还早,你再休息会,我把你这里的书籍都看一遍,应该会有些方法。”

正愁着那堆书看不完,明山柳点点头,乖巧躺下,把被子扯过头顶,蜷缩在被窝里,不回话了。

叶风清也起身,帮明山柳掖了掖被角,轻轻把椅子搬到书桌旁,伸手加亮了桌子上的灵灯,一页一页翻着破旧的书籍。

外面正月的寒风停止了吹奏,房间内只剩叶风清手中纸页轻微的摩擦声。

明山柳闷在被子里,不知是不是被子厚重,她脸颊热得发烫,呼吸都沉了许多。

从光明派新嫖来的棉花,再怎么压箱底也是今年刚收上来的,怎么如此沉,压得她的腿都在发麻。蚕丝的里衣衣襟也有些粗糙,左扯右拽,不是勒到脖子就是挤到前面的肉。

明山柳像一只蛆,在床上钻来钻去,晃得床吱呀乱响,都找不到合适的姿势。又挣扎了好一会,她的肚子终于给了点指示。

她想上厕所。

得到自己小腹光荣指示的明山柳“蹭”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两三步跨到房门口,头都不转一下,“嘭”一声踹开门,甩下一句,“我上个茅房!”,便转向小路,消失了踪影。

大敞开的门放任冷气袭进房间,寒风卷起书页,桌案上堆积的书本也随之摔落几本,叶风清捡起书本,望着吊挂在墙上那轻微摇晃的门板,轻轻叹了口气。

回来路上,天有微亮之势,路灯渐渐黯淡下去。明山柳走在石头岔道上,她不想回去面对叶风清,便故意放慢了脚步。

叶风清那厮,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觉得不对劲。但她好像以前衣食住行都和叶风清在一起,两人甚至都住在一个屋,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怎么到现在,哪都觉得不得劲呢。

出来得急,明山柳没带外衣。寒气渗入她的薄衣,贴在她的肌肤上,慢慢钻入她的皮肉,深入她的骨髓……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