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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行走的妖兽,躲不过泥俑众多,随着阵阵惨叫,死于千斤重的刀斧之下。会飞的妖兽盘旋于上空,用毒物远程攻击。那泥俑被毒箭插到,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草人,行动不受分毫阻碍。

地上的妖兽越来越少,泥俑们手上的刀斧慢慢变成了弓箭钩爪的形状。它们拔出身上妖兽发出的毒箭,朝着空中射击,破空声一箭接着一箭。飞的低的妖兽被钩爪爪到地面,被刀斧处决。很快,妖兽群的声音越来越弱,泥俑被妖兽的血液浸湿,愈发结实。

整个博弈过程是单方面的屠杀。妖兽虽英勇,面对泥俑此等无感无情无畏的杀戮者,个个如夹着尾巴丧家之犬,而泥俑仿佛经历了千百遍的演习,手起刀落,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犹豫。

妖兽们在还没有靠近明山柳就被消磨殆尽,白峰河的身侧也出现了两只泥俑,刀斧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动弹不得。

白峰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甚至忘记了收回攻击的命令。

他看她,悲痛,又掺着几分愤恨,眼神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恐惧。

他们站的不过两步距离,明山柳的视线尚未恢复,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来。

那表情,就像产房外听到产婆说老婆生了儿子,母子平安但都还只剩两口气了。

明山柳有点难以理解。

这恨就恨,怕就怕,怎么这小表情一股又爱又恨的味的。反倒是特别有一股,爱而不得,由爱生恨的感觉。明山柳从前在魔界,明晃晃抢别人宝贝时,也不至于有这么丰富的情感。

这白峰河还有点难言之隐了?

叶风清看白峰河盯着明山柳不舒服,上前一步挡在了明山柳前面,这才让白峰河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