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清。”

“我在。”

“你有多喜欢我。”

明山柳对上那双真挚的眼睛，就算不是恋爱脑，也有八分真。

叶风清一下沉默了，缓了许久，才很慢的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来。

“我觉得，你很强，配得上我。”

“噗。”明山柳笑出了声。

叶风清也觉得荒谬，急忙解释，“我不知道我诞生了多久，自我有记忆，我就只为一个人活。在遇到了你，我也是，只想到了我自己。我讨厌弱者，我觉得弱者不能自保还要麻烦别人，是件很愚蠢的事情。我修道寿命长，我很强，我出山后结识的人，该病的病，该老的老，只剩了我，我的所有感情，最后都只能面对一抔黄土。我本以为，于睦月会是个很好的朋友，可他也没扛过去。我想让你修魔，因为你修魔可以变成一个强大的人，可我不想让你是魔界的人，我怕你有朝一日不想要我了，回到你的世界去，我找不到你。我不想再失望了，我也不想再失去了，所以你能不能……”

“我懂，但我不能。”明山柳打断了叶风清的话。

“不管是为我死去的人，还是被我杀死的人，我都不再过问，因为还有更多活着的人需要我去守护。你说的，我都知道，将士在外征战，身不由己，面对死去的朋友，我也无法接受。可是，我是魔族战神，我是迹明神君。我对死人的感情，死人会带着一起入土，但我对活人的感情，他们会真实的反馈给我。我保护他们，也不为了贪图什么，只不过是想在我巡街的时候，能多一点笑容。”

叶风清坐下了，他眼眸低垂，不说话。

房内陷入了静寂。

已是傍晚时分，院墙破败的小门“吱呀”一声，萧立阳走进院子，站在青石台后，行了一礼。

“师尊，晚膳已经做好了，何时行膳。”

静寂打破，叶风清也被拉回了思绪，朝外面喊，“不用等我。”

明山柳听到门开的声音就躲上了床，扯下床帘遮住自己。

她透过床帘看着叶风清嘴型一张一合，抬手又放下，握拳又松开，最后像是鼓足了气，抛下一句话，就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