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铺着她搜集的资料，乱糟糟摆满了整张桌子。一边的墨台被打翻，桌前那个人面色红润，嘴唇光泽，衣襟微敞，手上正着急的擦拭，在月光的照耀下，桌上的纸张越擦越花。

“你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安歌行说。

明山柳尴尬的笑着，黑夜中，洁白的牙齿反射月光，分外明亮。

安歌行叹口气，向隐匿在窗边黑暗中，时刻注视着明山柳的叶风清行了一礼。

“博蕴仙尊，我派激进方的长老们正计划下通缉令抓捕您，您不必担忧，巨剑长老正在想办法阻止他们。”

叶风清淡淡扫了安歌行一眼，批阅般点了点头。

安歌行不会自讨没趣，也不点灯，就着月光摸了摸茶壶，尚在温热。

明山柳真的是没把她当外人。

“那个，不太好意思哈，我擦不干净了。”明山柳在收拾未果后，索性放弃。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安歌行太累了，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大喇喇瘫在了椅子上。倒是有明山柳的风范。

“你研究这些东西做什么。”明山柳两手撑在桌子上，查看纸页上的图案，皱紧了眉头。

“救人或者杀人，总得选一个吧。”安歌行说。

安歌行桌上摆着各式阵法图，大多数出自缚灵派，还有许多古老阵法，连明山柳都没见过。但朱笔交错，其中极强的杀意，即使染了墨迹也掩盖不住。

“杀谁，救谁？”明山柳问。

安歌行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淡淡的呼出，满不在乎地说：“你觉得，以我现在的剧本走向，我要面临的大反派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