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的大腿动了,神明在他肩上轻拍两下:“叶瑟,快起来。”
其他人都还睡着。守夜的两人不见了,那三只魅魔也不见了。他们转过一个弯才在洞穴之外的角落里看到交缠起来的四肢。他们仿佛原始的野兽,完全没了廉耻。
两人瞳孔地震。
叶瑟第一时间去看神明的反应,后者双目中剧烈的情绪随着光亮剧烈变化,呼吸几乎停滞,似乎很少见到这样原始、粗暴的欲望场面。
这一刻,神明想起了某种隐蔽的记忆。
那是在神界的一个下午,其他神明都在说,邪神最近改了性子热衷于种花,都不搞破坏了,实属难得。他略有欣慰,于是前去查看,结果一踏入邪神的花园,天地顿时像是被一捧墨汁洗礼,彻然昏暗。
所有的花枝和肉眼可见的土地、天空都是青黑的,了无生机;而那枝头的玫瑰花娇艳欲滴,红得仿佛执着至死的癔症,在死气沉沉的极点开出了动人妖冶的魔咒,让这一眼成为镌刻在他灵魂深处的心魔。
心跳声无比嘈杂,热血沸腾,手脚却无比冰冷,亟需某处温热鲜活抚慰。
花园深处,那黑发青年半撑着脸,听到响声慢慢转过头。皮肤苍白宛如一张纸,用浓墨和鲜艳的颜色绘出晃神的容貌。
红唇咧开,露出小虎牙:“欢迎光临。”
那一天,邪神因为企图将光明神拉入欲望和兽性的诅咒未遂而被追着打了十公里。
原来,如果陷入那样的陷阱,将面临的,是这样的事情。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也不坏。
叶瑟高声:“停下!”
那五人像是没听到似的。
叶瑟发觉不对劲。守夜的两人就算欲望大发,也会顾及洞穴里面有“张老师”在。神语者遵守清规戒律,婚前行为如果被发现是要被批评的。预备期的神语者,以防万一,绝不可能冒这样的险。
神明施展了一个咒语。忽地一下,他们立刻清醒了,那两个男学生呆愣愣地在原地,仔细看还会发现身体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