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田大夫医术最为精湛,故远道而来求医,不知能否请田大夫亲自为小女子看诊?”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俨然就是不谙世事的富家千金为求医不远千里而来,不惜散财续命。
是头肥羊啊!
田显最喜碰上这等‘病患’,一下便来了精神,他示意徒弟离开位子,自个儿坐上看诊席,面容严峻道:“坐过来,手伸出。”
十歌乖乖坐下,伸手让其把脉。如此近距离,十歌偷眼观察田爷爷。几年下来,他还是这般模样,这会儿她是真有些鼻酸了。
田显有模有样把脉,面容越发严肃,却在心中冷笑:啧,无病呻吟,欠宰!
很好,丫头几年前采的人参有着落了。他的丫头苦啊,为生活受的累着实不少。哪像贵家千金打小用金贵之物养活,养得金尊玉贵不知人间疾苦。
宰她,不带商量!
“无碍,能治。给你开一贴药,到前堂取药去。”
田显收回手,开始下方子,一连写了好些名贵药材,无外乎是补气血的药,女子无病喝着也能养身。
他的丫头不能白忙活,他的丫头也该被金尊玉贵的养活,他的丫头啊……消失得好惨。
不行,多宰她一些,否则意难平!
待田显停笔,已经写完满满两张纸的药名。十歌将它们拿在手中细看,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不再压着嗓音,道:“原来您的钱都是这么来的啊!田爷爷,您不厚道!”
软软的一声田爷爷出口,田显怔住,忽而站起身死死盯着面前戴着帷帽的女子。
只有他的丫头才会这般甜腻腻的喊他田爷爷,暖呼呼,撒娇一般讨人喜欢。虽然声音少了稚气,可田显就是能确信,面前的娇千金便是他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