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思考的时候喜欢拽着绢子一角,正着搅十下,再反过来搅十下,如此反复。无聊时,喜欢用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从来如此。你的字迹本王看过,与之前别无二致。”
经他一言,十歌忽而惊醒。
是了,她好像确实如此。完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小习惯了如指掌。
又听王爷温润声起:“尹府曾派人为潭府送酒,本王命人劫过。”
一句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好似这本是理所应当的事。
所以说,那日下人所说的窃贼,竟是王爷?
十歌忍不住脱口而出:“离谱。”真真是荒唐。
祁知衍不以为意,甚至轻笑着起身:“不如此,怎知酒滋味?不知酒滋味,怎确认当真是你?”
缓步向十歌逼近,她却节节后退。祁知衍一把将十歌捞入怀中,轻轻环抱。昂起头长长松口气,一只手抚摸十歌后脑勺:“你能回来,本王甚喜。”
失而复得的喜悦,她不懂。
无妨,今生他定当护她周全。
耳朵正好贴在男人的胸口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十歌竟觉十分心安。
许久以来紧绷的精神开始松散。原来,有人帮自己分担秘密,是这么轻松的事。
静默过后,十歌却又生出新疑惑来。
十歌并未退出去,而是抬头问:“王爷一开始便知道哥哥的存在,所以,哥哥出征是王爷安排的?”
祁知衍也不隐瞒,直言:“他需要建功立业。”
听罢此言,十歌身子微微颤抖,眉目中带着惊恐之色,略拔高音量,抖着音道:“所谓的救命之恩,也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