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只要找出哪些血脉流向心脏就可以了。”祝兰衣摸了摸下巴,望着纵横的沟壑,为难地说,“似乎不好分辨。”
他说完见君厌雪没反应,偏过头,看见君厌雪直勾勾地望着他,奇怪地问:“师祖?”
君厌雪如梦初醒,继而皱起眉头,困惑地看着祝兰衣。
祝兰衣见他没在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我在很努力地思考怎么找到树心,而你在做什么?”
君厌雪歪歪头,老实交代:“看你。”
“……”祝兰衣没脾气了,只能继续说,“经过我仔细观察,这里的沟壑分为两个方向,正好相反,应该一种通向树心,另一种通向树皮。”
可惜这两种沟壑与人的血脉不同,并没有深浅之别,分不出动静,所以跟着其中一种有可能走反。
走反了如果只浪费时间还好,祝兰衣担心其中会有陷阱。
这时候君厌雪终于跟上祝兰衣的节奏,抬手在指尖凝结出冰,接着投入一条沟壑中,那沟壑里的绿水瞬间结冰,冰面越铺越远,连同上游的绿色液体一同被冻起来。
结冰的面积越来越大,若是不阻止,恐怕整个大树内部都会被冰冻。
他们脚下的地面剧烈晃动,绿色的内壁扭曲翻滚,似乎是大树在痉挛,渐渐的,树木内壁开始发黑,远处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君厌雪怕祝兰衣站不稳,扶着他飘起,祝兰衣好奇地看着这一幕,问:“这是怎么了?”
君厌雪说:“若是封住去路,尚且可以忍受,如果封住源头,那便是一刻都受不了,这树恐怕立刻要梗死了。”
他话音未落,大树内部便剧烈抽搐,发出惨烈的鸣叫。
祝兰衣听得心惊,在一片哀鸣声中,君厌雪平静说道:“逆流而上应该可通往树心。”
……说好了不使用暴力,水都被你冻住了,还逆什么流啊,祝兰衣连忙说:“既然知道了,快给大树解冻,树心坏死了怎么办。”
君厌雪倒也没真想让树木梗死,依言化开冻结在沟壑里的冰块,此时血脉疏通,绿色的汁液猛地窜出,奔涌着填满刚才干涸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