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闻风瞥了他一眼,把他从这间没有一处好墙壁的牢房里带了出去, 找到另外一间给他住。
这一次的牢房比上次宽敞,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音, 只不过依旧黑暗。
祝兰衣已经很满足了。
只要搞清楚厉闻风的想法,顺着毛摸, 这一切都不是事。
说到底,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厉闻风痴傻与清醒, 本质上没有任何分别。
从那以后,厉闻风隔三差五到祝兰衣的牢房里, 提一些稀奇古怪的要求,祝兰衣有时候按照他说的去做,有时候拒绝, 不过不管过程如何, 最后都会落到顺毛上。
这一天厉闻风照例来找茬, 祝兰衣陪着他玩了一会, 后来玩累了, 厉闻风随意坐下,祝兰衣站在他身后帮他揉额头。
厉闻风闭着眼睛,周身放松,看起来很舒适,过了一会,他说:“你怎么越来越有气无力。”
祝兰衣最近一直在魔域,自然没有宠爱值进账,鬼兰再顽强也坚持不了这么久,它独自在祝兰衣的识海里,正在衰败。
祝兰衣曾经遇到这种情况很多次,倒是不急,但鬼兰的状态反应到他的身体上,他的精力开始不济。
厉闻风不是傻子,很快察觉到了。
祝兰衣说:“没事,只是有点累。”
厉闻风说了一句:“我从没听说有修真者是累死的。”
祝兰衣笑了笑,没有吭声,手上依旧轻柔地按压着厉闻风的额头。
厉闻风突然转过头,一把抓住祝兰衣的手腕,把他扯到自己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最好别有事瞒着我。”
祝兰衣笑着说:“那麻烦了,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