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湛叹了一口气,“左落,这种事情学校不会管的。”
石景湛开始觉得有些费劲了。
在他看来这件事并不复杂,有人送礼了那我们也跟着送就是了,这种做法或许不对,但不可否认这是最经济有效的做法,既能保护左落的奖学金名额不被别人顶替,后续也不用再烦心。
毕竟现在就算是找学校投诉,学校也不一定会处理,又费时间,又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到时候很容易会落得两头空。
这是石景湛的思维,也是他的处事方式。
但却跟左落的想法背道而驰。
左落还在阐述着自己的看法:“但是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不应该存在的,我们在申请奖学金,是我们学生自己的奖学金,这件事跟辅导员本身就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我们本来就不需要送这个礼。”
“这本来就是不合理的!”
这是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之后,石景湛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两人思想观念的不同。
这种不同不是说他们两个价值观不一样,而是社会阅历造成的处事方法上的差异。
石景湛没有觉得左落的想法是异想天开,也没有觉得她太天真,毕竟当年他跟左落一般年纪的时候,听闻这种事情也是义愤填膺,也曾经一腔热血地想去改变这种畸形的现象,但是他并没有成功。
后来慢慢地,他也就没那么在乎了。
尤其是当他毕业了,踏出社会了,这种事情见得也就更多了。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没有信心也没有那个激情去纠正这个错误。
在不触碰底线的情况下,石景湛选择随波逐流。
这是一种无奈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