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衡打车回到家,进门乔艾清就问他是不是把鱼拿走了。
“是我拿走的。”
乔艾清叹息:“鱼呢?”
戚衡换着鞋:“送人了。”
“儿子,”乔艾清凑上前语气柔和的说,“你肖叔他人真的很好,他”
“好什么好,”戚衡打断道,“一个男人四十多岁了还没成家,这本身就是个问题,他还没个正经工作。你嫁给我那没什么出息的爸时已经是跳进火坑一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
戚衡关房门的声音太震,乔艾清不知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
洗漱完毕后的他枕着胳膊躺在床上看着空荡的对面墙壁。之前因糊满了奖状,这面墙跟其他三面不一样,月光下白的刺眼。
在狱中的时候每晚他就是这样入睡,盯着墙一动不动,直到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
他无数次想过,如果他爸是个有正事的,那他的人生肯定不是现在这个德行。
他看肖明军一天三吹六哨没个正形,跟他爸差不多德性就反感的很。如此看来肖明军那个与其相依为命的外甥也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戚衡越是这样想越加深了对他妈跟肖明军的事的反对。
既然口头上反对不管用,那就得来点实际的。
一晚上熬下来,季岑倒是神清气爽。
凌晨两点多钟正浩醒了他便回到了永利。他强制自己卧床休息。
季岑梦见他妈了,还是十多年前的样子,长发浓密,穿着格子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