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他伤口不舒服,肖明军难得把躺椅让给了他。
看着端到面前的一盘水果,他忍不住吐槽道:“给戚衡吃的就是精挑细选的好果,到我这就是快要放不住的。你可真是我亲舅。”
“又没坏,挑什么,不吃不是白瞎了,”肖明军拎着小马扎坐出来,“你舅妈对你好不好?”
“好啊。”
“你舅妈对你好,我对戚衡好,这样才均衡。”
季岑“切”了声,刚要说什么,肖明军那震耳欲聋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就这音乐,要是来电话的时候正好路过广场,都能聚集来一群舞动着的大妈。
“喂!”肖明军笑着接电话,“你们在西宾路了?那什么,拐上学府街,往前走走,师范学院斜对面就是四季水果,我就在门口等呢!”
季岑嚼着水果朝肖明军望的方向看。源封那边说是过来了两客车人来吃肖明军的酒席。
肖明军这些年虽然过得并不宽裕,但村子里很多红白喜事都随了礼。
这些人都是过来还人情的。
来的虽然只有两车,但还有替别人捎带的礼份子。
远远看到有客车出现后,季岑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跟着他舅往路边站,他舅挥手,他没有。
他觉得挥手太傻了。
两辆核载二十多人的大客车一前一后靠过来。
头车看到肖明军后按了声喇叭。肖明军呲牙笑着,手挥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