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我没看好。”
“能跟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吗?”戚衡问。
于是季岑就边挖土边跟戚衡把一个多小时前发生的事给说了。
尽管太阳西斜,但运动还是让体温升高。
季岑里面还穿着背心,他越挖越热,最后骂赵浩宇的时候汗水都摔下来了。
戚衡强制性把铁锹杆儿拿到了手里,又添了几锹后,坑够大了。
他扔开铁锹看着将军说:“将军懂我。”
“嗯?”
戚衡逆着光看季岑:“如果是我,我也不会看着你被欺负的。”
季岑看着戚衡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没想到,戚衡能这么护着他。
心里有些感动,有些酸涩,还有些局促。
戚衡在永利二楼阳台上差点把钟正言打死的时候他也是这个心情。
蹲下身子再次把将军抱起来的戚衡说:“岑哥,我还没这样抱过它呢。从带它回家,它好像就不知道累似的,总是上蹿下跳不消停。这回它终于可以歇歇了。你说我是不是给他起的名字不好,它最后居然差不多等于是战死的。”
戚衡的语气已经尽量在轻快了,但季岑还是能从这些话里听出极度的悲伤。
别说是戚衡,就是他季岑,也很喜欢这条狗。给它猫罐头,还喂它吃他最钟爱的玉米饽饽。
“戚衡,我还是得跟你好好说句对不起,对不起啊,”季岑撑着铁锹杆儿站在那,语气无助极了,“事儿都撞到了一起,但凡舅妈在,将军也不至于喊不回来。怪我,我应该再快点儿的,再快点儿兴许就能控制住它不冲进车流了。”
“我没有怪你,岑哥,”戚衡把将军轻轻放进了坑里,捧了一坯土压在了将军腹部,“真的一点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