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呼吸着室内的空气说:“上次逛文具店都不记得是啥时候了。”
戚衡向里面走着:“有几年了。”
初高中时愿意到文具店里逛,选笔或本都是件开心的事。仿佛从刚才踏进店门的那刻起,这俩人就重回到年少时代了一样。二十几岁的人了,一下子变成了十七八岁。对文具店里独有的布局和氛围深深吸引。
戚衡在笔架前随手抽出笔往试笔纸上一笔一划写下的都是季岑的名字。
“岑哥,你名字谁给起的?”
“我妈翻字典随便找的,”季岑边打量货架上的东西边问,“你的呢?”
“我爸瞎起的。”
店里人不多,但嘈杂的声音挺多。他们保持着正常的分贝也是可以相对隐秘交流的。
“我问一下,你爸真是你气死的?”
“你还真信啊?不过他还不如是被我气死的好呢,”戚衡熟练地试着笔,似乎说着一件与他不相关的事,“他是隆冬腊月出去喝大酒,回家路上摔在雪地里,冻死的。”
季岑的身形顿了顿。
戚衡耸了下肩:“到死他都醉得不省人事,可笑吧?”
季岑凑过来看了看戚衡在纸上写的他的名字:“字比我好看。”
“你那字是很潦草。”戚衡想起了季岑在永利各个置物架上注的标签后说。
季岑也拿起一根笔:“虽然我写字难看,但我画画还是不错的。”
戚衡:“有多不错?”
“给你画一个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