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衡挑灯夜战, 几点睡的他从来不知道。
戚衡不仅能贪黑, 也特能早起。
有时候季岑早上睁开眼都见不到戚衡人了。
对于他们住在一个屋里还发生这种存在时差的问题, 戚衡表示很抱歉。季岑却不这么认为。反正戚衡再匆忙,也就是还有半年多的时间。
等高考考完,那他们不是有的是时间往死里腻歪。
让戚衡和季岑都想不到的是,那日初雪的夜晚,在街头撞见他们有亲热举动的江立文并没有把事情说出去。
反正季岑是未曾在肖明军那嗅到一丝丝的知情。
时间一天天的过,季岑和戚衡也越来越叫不准,那天晚上江立文到底是看见还是没看见了。
虽然事情被挑破的话,他们俩也不怕。但走向没有按着他们曾猜测的那样发展。他们也都还是有些许庆幸的。
所谓猫冬,不过是人们都不愿意往外面来了。
长青七子群里说了好几次出来聚一聚,都没人真的愿意动地。在家里烘着暖气吃雪糕比顶着北风吹牛逼舒服多了。
辛苦的好像只有戚衡自己,他早出晚归,风雪无阻。连乔艾清都会心疼地说:“实在不行,不去上学得了吧儿子,太遭罪了。”
也就亲妈说戚衡不生气,换成肖明军也换不了,肖明军根本不敢这么说。
每当乔艾清早上给戚衡带早餐的时候提起这种明显想代替戚衡打退堂鼓的话,戚衡就会对她说:“这点程度跟我在监狱里比算不了什么。”
早上每次按掉闹钟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时,戚衡也是这样鞭策自己的。
顶风冒雪的苦跟他那不见天日的五年,是根本比不了的。
在那段黑暗里的漫长时间,成了他现在学习路上所有毅力的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