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衡也随便扯了件季岑搭在上铺的外套跟在季岑身后往楼下走。
寒冷冬日,四季水果门外摊位摆放的都是些冻梨冻柿子类的。晚上也不会收回来,都是用棉被盖住箱子。
在那一堆箱子旁边,站着个穿戴保暖,只露了两只眼睛的男人。正跟门里探出身子的乔艾清说话。
听到永利这边出来人了,那人跟乔艾清一起看过来。
戚衡没认出包裹严实的江立文,但季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道:“咋了江叔,这么晚是有什么事么?”
江立文没想到季岑他们还没睡。看到季岑后他不得不改了主意地转身走过来:“小岑,那你跟我走一趟吧,去把你舅弄回来。”
“啥?”戚衡接过了话,“肖明军去哪了?他还没回来吗?”
听江立文这么一说,季岑和戚衡才知道晚饭后说出门溜达的肖明军到现在都还没回家。
季岑早早关店去正浩玩了,等到戚衡下晚自习回来他们就一起回了永利再没出去。
四季水果九点多那会儿就黑漆漆的,他们自然而然以为肖明军和乔艾清已睡下。
肖明军如此晚还没回家已是气人,而更让他们来气的是。江立文说肖明军最近都在赌钱。
而今晚是肖明军第一次这么晚没回来,他跟乔艾清打了电话说在梁广笙那住。所以乔艾清才没当回事。她以为是肖明军晚上又跟老哥们喝酒喝多了,天又冷路又滑,不方便回来。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眼了才过来的,他今晚输光了本钱不说,连借的钱都快输没了,”江立文叹着气说,“老肖这刚过上舒坦日子,我哪能看着他瞎整,可我劝不动他。我正好过来送客,就想着来叫你们谁过去一趟。”
事已至此,季岑是最冷静的。他没有先顾着气,而是让乔艾清回去睡觉。他想叫明天要上学的戚衡也回去睡。但回头看了戚衡一眼,他就知道他说也是白说。
他俩都没回屋换掉棉拖鞋就直接跟着坐上了江立文的出租车。
路上从江立文口中得知肖明军白天其实也都没老实打娱乐牌,已迷上推牌九和炸金花有阵子了。
这两种赌牌方式季岑都玩过,他那属于是跟朋友们闲打发时间。没肖明军玩的那么大扯。虽然这些赌牌方式可以小家子玩法,但输赢也可以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