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季岑的学费都输没了,后来还是江立文在季岑开学的时候给肖明军拿的钱。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季岑以为肖明军没再赌是真的改好了。原来都是因为肖明军过得不好。
现在好不容易过上了滋润的好日子,手里也有钱了。这就又开始不干人事了。
要是没有江立文来通知,他甚至都忘了去防备肖明军会做错事。
季岑越想越气,肖大白话到底长没长心?怎么就不知道让人省心?
敲开那家人家的门后,季岑推开房主走了进去。
吓得那房主还以为是来了便衣,后来仔细观察季岑的穿着明显是被窝里刚出来的,才愿意相信是谁的家属找来了。
屋里大概有二十来人,年纪都在四五十岁。
乌烟瘴气,吵吵嚷嚷。
季岑很快看到了皱眉紧盯牌桌的肖明军。他一棍子抽过去,被及时看到的肖明军躲开了,树枝砸在了那张桌面上,击起的灰尘像是一个消散的灵魂。
室内氛围跟肖明军脸色一样骤变。肖明军哪会等季岑再把棍子抽过来,他把牌一扔起身就往外跑。
穿着拖鞋的季岑逮不住人,肖明军窜出了门口后,他收住脚回身看着屋里也在看他的人说:“赶紧散了,不然举报了。”
说完这话的时候,季岑的眼神在某一处定住了。
有人听了季岑的话开始骂骂咧咧扫兴地离开。
原本也应该离开的季岑。望向角落里的那一眼,让他浑身被灌了铅。
他盯着坐在最里面那桌穿着藏蓝色羊毛衫的男人,一动不动。
虽然已经过了十多年,但那依然是季岑立马能认出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