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明见季岑被这结果影响到,他松了口气说:“尿毒症其实就是肾功能出了问题,也并没有那么的可怕。哪怕是晚期,只要按时透析,好好保养,也是可以正常生活的”
季岑完全没在听池景明后面又说了什么,他抬手按了下池景明的肩膀:“我这就带他去接着查,您先忙。”
季岑的脚步沉到让他回到肖明军身边用了好几分钟。
虽然除了池景明给他解释过的那关键一项的结果之外,纸上的其他项他都参悟不了。但他还是死死地盯着看。
到了等候区的椅子旁,他深吸口气准备把池景明跟他说的再跟肖明军说一遍,甚至怕吓到肖明军,他反复调整了表情。
可他都还没开口,椅子上坐着的肖明军就抬起了头问他:“是尿毒症吗?”
季岑瞪眼:“你为啥这么问?”
肖明军搓着有些干裂的掌心,垂下头轻声道:“看来还真是啊。”
季岑坐到肖明军身旁的椅子上,侧着身子追问:“啊?问你呢?你咋知道的?”
“我吧,其实之前就去查过了,”肖明军看了季岑一眼,“在洋南中医院。”
季岑把手里纸张卷起来敲打着胳膊,他在试图让自己不开口就骂,他说:“啥时候的事。”
肖明军慢悠悠开口:“就你抓到我赌钱的第二天,我在你梁叔那起来就难受的不行,回长青的路上我去了趟洋南中医院。当时那大夫就说我是得了尿毒症,我不信”
“你不信?”季岑气得很,“你有什么不信的?人家那数值都是科学的,你凭啥不信?你他妈脑袋里装的都是水?”
肖明军继续道:“我是不敢信,我害怕,小岑,我不想信。”
“所以你就又折腾到这来再查一遍?”季岑用纸筒抽肖明军大腿,“这回信了吗?你他妈就是尿毒症,还是晚期了,你听见了?”
等候区的椅子没几张是空的,周围坐着的看到季岑高声调跟肖明军说病情,都觉得这小子不懂事。
哪有这样情绪激动跟确诊病人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