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弹过烟灰的季岑换了只手夹烟,看着被风吹落的烟灰说,“有些话,得清醒着说。”
戚衡想着关于换肾手术的事,确实要清醒着聊。季岑态度的缓和,让他心情愉悦极了,他笑着挥笔:“对对对,不喝了,那我划掉。”
戚衡在帮季岑点的时候,季岑在认真地抽着烟,每一口都格外珍惜,嘬得特别用力。
等戚衡把菜单纸递给来拿的服务员,季岑也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了。
戚衡:“手术早做完早省事,肖明军有救了不说,我也能按时开学,是吧岑哥?”
季岑缓缓抬头看戚衡:“先别说这事,先吃东西。”
菜上来够快的。
季岑说完这话,花生米就端上来了。
从筷筒里抽出一次性筷子的戚衡一举一动都盯着季岑。
对面在一起腻歪久了的人怎么都看着对他有些疏离。他服软道:“好,那先吃饭。”
不是第一次来王二烧烤了,也不是第一次吃桌上的东西,但总觉得少了点味道。
这俩人一个自顾自地大口进食,另一个挑三拣四地吃。
戚衡说要来王二吃烧烤是因为他知道季岑喜欢吃这家。
当然他也喜欢吃,这里也都是快乐的记忆。去年夏天,他跟季岑就是在这里,靠着一个带笑眼神互通心意的。
但他不能吃太多油炸类。他怕术前检查自己的体检出问题。
虽然不至于那么邪乎,但好不容易给肖明军争取来的机会,他不想在他身上又给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