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看着不远处的街景,好半天才问韩心怡:“你爸他,是去哪个寺里了?”
“我答应他要保密的。”
季岑扭头看林特加,林特加耸了耸肩:“别指望我,我更不知道。”
被分手的那个人是相对更受伤的,表面看着没事,内里满目苍夷。
戚衡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度过每一天的。
从书店抱回来的一摞子书都是他的障眼法,他根本都没看多少,只不过是想让乔艾清和宋玉芬不要动不动就来打扰他。
再没有去长青的他在洋南憋了快一周,终于要出门了。
乔艾清问他去哪,他说跟朋友出去聚聚。
“去长青吗?”乔艾清放下浇花的喷壶问。
戚衡快速穿着鞋:“我就没有其他朋友了吗?”
见乔艾清答不上来,戚衡淡淡地笑笑,用让他妈放心的口吻说:“是同学,我跟同学出去打球。”
乔艾清:“去吧,别太晚回来。”
虽然回三十六中读书的戚衡最后是从高三七班毕业的,但能叫他出来的,一定是高三十一班的。
高考结束后大家匆匆离别,互留的联系方式也没频繁发挥作用。但只要联系上了,就能出来相聚。
给戚衡打电话的毕仑在电话里说撺掇了不少人,戚衡以为怎么也够打一场对抗赛的。
结果到那个街头球场一看,他认识的人中,除了毕仑,只有一个伍照在场上带球跑。
“这就是你说的不少人?”戚衡停在球场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