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没从重症监控室出来,我也不怪你,”肖明军看着季岑说,“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
季岑的眼泪是笑着流的,他说:“我管你怪不怪我。”
“以后要是我不在了,真的剩下你一个人了,你更得好好生活。听见没。”
“咋又说你不在了的话。”
“我觉得你现在的厨艺已经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了,”明军笑了笑说,“要不是我作你,非让你给我做吃的,我不变着花样督促你,你肯定这辈子都做不好饭。”
季岑想明白了什么的说:“行啊老东西,连我也被你给安排了是吧?”
说好的十分钟,这爷俩在外面透气了半个多小时才回病房。
期间哭过也笑过,从来没一起掏心窝说过那么多话。
也正是这半个多小时,让季岑对一些事有了新的认知。
如果他早知道就算戚衡配型成功肖明军也不会同意手术,他又何必把戚衡推开。
当时他宁可信任自己的狠心,也不想把选择权交给肖明军。
现在,他都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可戚衡已经在那天的兵荒马乱里被不得已的他无情推远了。
这是让他感到最遗憾的。
111 瓶颈 无法忘记又无法继续。
西宾的年底已处寒冬, 而先城是没有纯粹冬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