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他实在没忍住给汪鹏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听戚衡说他回来了,汪鹏很意外:“真的?啥时候回来的?咋不提前说?”
戚衡回道:“昨天晚上到的。”
“回来过年的?”汪鹏问着,“能呆多久啊?”
“嗯, 过完正月十五就走。”
“来我这玩呀, 好久没见你了。”
“行, 我看看哪天过去跟你讲。”
“离得多远似的, 说来不就来了, 你咋越来越文邹邹的了。”
简单聊了几句后,戚衡就试图从打听哥几个的情况渐渐往季岑身上套了。
季岑跟戚衡的事大家伙儿是都知道的。这俩人分开以后再就没往一起凑近过。要是戚衡不主动提起季岑,汪鹏可是绝不会主动说的。
戚衡尽量自然地说着:“我今天在街上碰到季岑了。”
“你俩碰见了没打起来吧?”
“没有。”
汪鹏笑笑:“也对,事儿都过去了,没必要跟仇人似的。”
戚衡又说:“那个,肖明军情况还好吗现在?”
肖明军的情况啥时候好过。他在得了尿毒症的患者里算始终糟糕的。
“还那样,重症监控室几次几出,还在医院里接着等肾源呢,”汪鹏边说边叹气,“他这个病啊,可把岑哥弄的啥也不是了。之前卖车,后来贷款,现在连永利都要出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