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饱的铁锅见了戚衡立马窜了泡稀作为见面礼。
戚衡被这一幕弄笑了,他蹲下身隔着阳台玻璃看着铁锅轻声说:“它是胖了不少,感觉大了一圈。”
“是,”季岑靠在了墙边道,“五谷杂粮蔬菜水果的,从没亏它的嘴。”
铁锅到处溜达着,时不时半张开翅膀,特别不安分,似乎知道有俩人在盯着它看似的。
戚衡的视线从铁锅身上一点点移到玻璃上反射的季岑身上后,发现季岑也根本没在看铁锅。他立马低头看脚边地板说:“肖明军的事,我听说了。”
“你今天去医院了?”季岑想了想问。
尽管医院里那时候人多声杂,他也清楚辨别出了戚衡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声咳嗽。
戚衡愣了下后答道:“我是听汪鹏说的。”
戚衡确实去了医院,但他下意识的没承认。他当时在中央手术室附近的窗边,侧点儿身就能看到季岑那边。
不然他也不会知道季岑现在脑门上贴了创口贴是因摔倒时碰到了额头。
再跟季岑相处,他想敞亮地关心,想真诚地问候。可他缺了个身份。
他怕季岑根本不需要。卑微的事他不能再做。
季岑说的对,果然,他们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听到楼下突然的关门声后戚衡站起了身:“车子放哪了,我骑回去。”
“在你之前住那屋。”季岑比划着。
“老大,我给你带了份无名缘回来,你多少吃点儿,一天你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