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南中医院到了!下车的赶紧到后门口,”售票员车者嗓子在车厢里嚷,“下一站长青一区!下车的做准备哈!”
戚衡在运行的车厢里挪到后门口,背对着季岑的座位站着,一起要下车的大哥虎背熊腰把他回头的视线挡了个严实。
他想在下车的时候推季岑一把,结果因为大哥的无意干扰,紧急时刻他的推变成了抓。
季岑发出“嘶”的一声时,他就收手快速下了车。
“妈的,谁薅我头发。”痛醒了的季岑摸不着头脑地嘟囔。
车门已关,他望了望外面,认出是到了洋南。心里万分庆幸自己没睡过头。
可头皮还是疼,他回头看了看那个玩手机的女大学生。面对帅哥的直视,女大学生腼腆一笑。
季岑却道:“麻烦你手往下放一放,薅到我头发了,挺疼的。”
女大学生:?
躲在站牌后看着那客车离开的戚衡,提拉外套拉索时发现手里有几根头发才知他刚才劲儿使大了。
回到家进门就看到客厅里的范老太太在吃瓜子。他笑着叫了声:“范姥。”
范老太太赶忙招手:“戚衡回来了,快,来,让范姥看看。”
戚衡入狱后就没见这老太太,算起来好几年了。老太太见老很多,但笑起来还是那个他无比熟悉的样子。
自己女儿没有子女,乔艾清这个儿子让范老太太向来格外稀罕。她把扒掉了皮的瓜子瓤放在戚衡手里:“快吃,吃。”
戚衡吃瓜子仁的时候厨房里忙活的俩妈才出来。用同样的语气问他干啥去了。
“我在汪鹏那住了一晚,”戚衡顺嘴胡诌八扯着,“他那新房子真不错。”
“汪鹏都买房了?”乔艾清笑着说,“看来他那个店挺盈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