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人都没有,货物也被抢走,只有几具横尸孤零零的躺在沙漠中。”
“全死了?”
水烟筒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马大叔抬起头,呼出一口气,“没死全,不过被乌戎人抓走,和死了也差不多。”
天色渐晚,马老六抽完最后一口烟,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灭了灶台的火,苏令意明白,这是送客的意思。
马老六的故事没头没尾,不得劲。事发地远在天边,由来结果都不可寻,好在阿远是乌戎人,可能会知道一二。
苏令意蹦蹦跳跳的去找阿远,阿远敞开窗子,趁着最后的日光,靠在坐榻上看书。
“慢点儿,小心摔了。”老早就听见苏令意的动静,阿远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
苏令意自个儿倒了杯凉茶,一股脑全喝了,然后和阿远说起刚听来的故事,阿远不笑了,也不看书了,沉默着,望着窗外的灌木发呆。
“阿远?”苏令意试探的叫了一声。
阿远这才回过神,摸了摸她的头,问:“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新来的马大叔说的,”苏令意追问,“你说那些被抓走的人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阿远拍了拍自己的腿,苏令意把头枕上去,她拿开书,岔开话题:“小意儿知道是谁教我识字的吗?”
“我知道!是周砚!”
“真聪明,”阿远的手轻柔划过她的头顶,流连于脖颈,苏令意感觉痒,缩了缩脖子,随后便听阿远接着说,“是在乌戎的时候学的。”
夕阳完全落下去,大地忽地一下就暗下来,阿远对外招了招手,丫鬟们鱼贯而入,点亮房中的灯,火芯跳动,像在挣扎的小人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