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是阿远打坏了乔若烟送给老夫人的观音玉牌,现在正在老夫人屋里。
她了解阿远的为人,知道她必干不出这等事,恐怕又是一次低级的构陷。可是陷害这种东西,低不低级不重要,好用就行。
周老夫人当家作主这么多年,不可能看不出乔若烟的小伎俩,之所以不点破,无非就是乔若烟的举动恰好符合她的心意。若是成了,那皆大欢喜,若是不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她一边怨恨乔若烟在她寿辰发难,丢了家族的脸,看着阿远被众人鄙夷的样子,又忍不住高兴,盼望着儿子能赶快甩开这个拖油瓶。
周砚在去西域以前只是一个普通小侍郎,西去六年,回来后一飞冲天,直升二品大员。发家之后休妻,说出去未免名声太难听,不过,若是阿远本身有问题,那将她休了也就顺理成章了。
苏令意赶过去时,老夫人端坐正堂,手扶着拐杖,怒气未消。乔若烟跌坐在地,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阿远站在她一米开外的位置,与周砚对峙。
“回去吧,以后别那么冲动。”周砚道。
“我没扔她的东西!”她面对周砚,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
周砚垂下眼眸,并不看她,“回去吧。”
阿远惨淡的笑了,她第一次感觉到语言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全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她在争什么呢?她觉得可笑,当他不需要证据、证人就堂而皇之的默认错误在她的时候,她就应该明白,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她不再质问周砚为什么不相信她,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阿远服侍公主14年,公主说她永远都像小孩似的,天不顾,地不顾,整天傻乐。
来燮朝的之后,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