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的命令一层层传下去,唐隐的行踪也不是什么秘密,不出三天就有好消息传来,说人找到了,看在杨仲文的面子上,唐隐愿过来一叙。
阴云密布的周府总算有一缕阳光不顾艰险,穿透过层层叠叠的乌云透了出来。阿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却始终不能放心,总忧心会有意外使唐隐不能按时到达汴京。
唐隐如期而至,已过古稀之年,仍腿脚灵便,腰背挺直。他一脸冷漠为昏迷不醒的周砚看诊,他放下周砚的手,离开床边,众人屏住呼吸,只看他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四两拨千斤字:“能治。”
老太太提着气顿时一松,若无人搀扶非软倒在地。
阿远闻言,通红的双眼似有泪水涌出,还没等她转头和元风等人分享喜悦,又听唐隐道:“你们能给我什么呢?”
他神态自若的坐在桌前,端起桌上钧窑茶杯,放在眼前细细观察,内青外紫,亭亭玉立。
“所以,你们给他什么了?”苏令意平静的问,联想初来时阿远的病,已有了答案。
“他说他需要一个体质特殊的人帮他试一副新调制的毒药,在周府所有人中挑了一圈,选中了夫人。”念云道。
“那周砚不知道吗?”苏令意一时心急,没有注意称呼。
玳双说起这个就更气了:“夫人不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