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开始舔糖衣……
苏令意看着好笑,趁玳双不注意往牛皮纸袋里抓一把琥珀糖,尽数递给小叫花子,然后在小叫花子目瞪口呆中追上玳双,拉起她的手扬长而去。
脸上还挂着笑。
“又做什么坏事了?”玳双冷冷的看着她。
“我在你眼里难道就只会闯祸吗?”
“当然不是,”玳双说,“你还会吃,会睡。”
“……”
今日本是玳双一人出来采买年货,苏令意又舔着脸跟出来。
前面人山人海。
杂耍的,叫好的,卖东西的,买年货的聚集在一起。前胸贴后背,被踩后的谩骂,找不到人的叫喊,层出不绝。
苏令意看了就害怕,扯扯玳双,道:“我不过去了,”指了桥边的一家茶肆,“我在那儿等你。”
茶肆里人也不少,总算还有个落脚的地方。
说书先生扯着嗓子,惊堂木掩盖在顾客的交谈声之下,又有腰系青花手巾、绾危髻的妇人或是穿麻布短褐的男子穿梭其中,为客换汤或卖些果子香药。
一年到头,就这几日清闲,众人聚在一起,也甭管熟不熟,先道声好,然后相互攀谈。脸上闪着油光,衣服皆是干净崭新的。
门口的位置冷风飕飕,没有人坐,大家都情愿往里坐,虽挤些,可暖暖哄哄、热热闹闹,更有过节的气氛。
便宜了苏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