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意的嘴角抽了抽,再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李璟慢条斯理的剥着栗子,道:“何须多费口舌?只要母后同意。”
这是李璟从小摸索到大的生存法则,同一件事,只要父皇与母后中有一个人同意,那剩下一个人就不需要他操心了。正是因为掌握了这个规律,他无往不利,要求从未被拒绝过。
苏令意还想再问些什么,一个剥了壳的栗子放在她面前。
她疑惑的看向楚尽,楚尽看看李璟与陶枝,意思很明显,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苏令意觉得他幼稚,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一旁看戏的林疏渺忍不了,怒视着李淮,李淮不明所以,林疏渺狠狠的在桌下踩他了一脚,“呆子!”
众人笑过,继续八卦李璟与陶枝的事。
李璟说他与陶枝的初见是在林疏渺的及笄礼上。
注意力都集中在苏令意与挑事儿的贵女们身上,陶枝突然站出来,高扬着下巴,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李璟以为她与那些贵女是一丘之貉,没想到她开口帮了苏令意。
李璟就这样对她留心了几分,日后再见,不免多关注了几次。
她总是一个人呆着,不与旁人交流,有人看不惯她的清高,言语间刺她两句,她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扔过,那人弱弱闭了嘴,不敢再说。
家世给她了嚣张的资本,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无视别人,随意穿戴别人艳羡不得的衣服首饰。
李璟觉得这女孩儿好生奇怪,明明高傲得不可一世,却能开口帮苏令意。
他故意接近她,她没有因为太子的身份就对李璟另眼相待,相反,陶枝仍然是那副冷冰冰,谁也不放在眼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