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苏令意道,“最好病死他!”
“你啊。”
苏令意冷笑:“病死还便宜他了!他最好长命百岁,想死都死不掉。”
半夜苏令意从梦中醒来,雨还在下,意识随着劈里啪啦的雨声清醒,再睡不着,又想起了什么,披上衣服,轻手轻脚的从窗缝中往外看。
周砚还站在雨中,宛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苏令意又往另一边看去,房间从花窗中透出一点光亮,阿远似乎还没睡。
她摇了摇头,本想回去睡下,又觉得心有不甘。
穿上衣服鞋子,撑起伞,手中还拿一柄伞,苏令意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出去。
她把伞扔到周砚身上,周砚身形不稳,后退了几步,苏令意道:“赶紧滚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这儿没人欢迎你!”
接着头也不回跑进阿远的房间,吹灭了灯,爬上阿远的床。
“小意儿……”
“别说话!身子不好的人要多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再看,周砚果然离开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下午他又来了,脸色苍白,咳嗽声不止,还是说要见阿远一面。
阿远自然是没有同意的。
此后一而再、再而三,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周砚每日过来,还经常送些西边才买得到的精巧玩意儿。
苏令意赶了几次后就不再理他,把他当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