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的手突然缩紧,唐隐的脸贴在木笼上,倒刺划破脸颊,他却更加兴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得笑。
“试药的后果会如何?”周砚一字一字的问,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自然是……”唐隐轻声道,“会死啊。”
听到确切答案的周砚手骤然一松,脸上血色全失,片刻后忽然抬起头,神色慌张:“可还有根治之法?”
“有啊,我能治,”唐隐轻描淡写的五个字,使周砚通红的眼睛亮了起来,“可等我赶回京城,她恐怕皮肉都化成灰了。”
“你放肆!”副官听出唐隐在故意消遣他们军师,怒不可恕。
唐隐仰天大笑,靠在木笼上,“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被抓还能看到这出好戏,磕头我不要了,解药我直接给他们就是,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们,不然不就错过这出好戏了吗?”
周砚凝视着笑到不能自已的唐隐,胸口仿佛被勒住,痛的无以复加。
副官上前扶住周砚,关心道:“大人?”
周砚拂开他的手。
副官看见他一个人走回营帐,两手无力低垂,背影疲惫,仿佛再也直不起来。
唐隐还在笑,笑得眼泪都出来。
汴京城中,念云与苏令意整日像对待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对待阿远,阿远的身子还是不可逆转的一日一日衰弱下去。
苏令意偷偷从阿远收起来的书中找出一本佛经,无所谓什么《金刚经》、《往生咒》,只要能让阿远活下去,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愿意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