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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太医:“许氏如何?”

太医哪里敢答不好,何况这位贵人也的确没太大不好。

苍葭含笑听了,又瞧了脉案和太医开的药,吩咐众人好生伺候着许氏。她与许忘忧之间其实没什么话说,与许忘忧以为的王妃嫉妒她得王爷宠爱不同,苍葭只是单纯的看不上她。

这两个,一个揣度着另一个的心思,一个心思根本不在对方身上。大眼瞪了一会小眼,苍葭看她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拔步要走,没想到正面撞上还是按捺不住前来看望许忘忧的雍王。

夫妻在侍妾屋里见面,说起来也是挺尴尬的。但雍王眼里心里都是许忘忧,哪里在乎尴尬不尴尬。苍葭扶一扶头上的步摇,想起前一刻还夫妻情浓,这一刻就如陌路了。

她脸上挂着让人无可指摘的笑,在旁人眼中却是无可奈何的明证。

“王爷。”

苍葭轻声唤,雍王这才想起来回应妻子,带着十二万分的真挚说一声劳动你了,却半分没有要同妻子回去的意思。

许忘忧不说话,亦不劝。与那些明明心里不愿意还要装作懂事的美人不同,许忘忧的性子很冷,她带着宦官人家落魄女儿的骄傲,蔑视着不得丈夫喜欢的妻子的权威。

苍葭眼观鼻鼻观心,望着这一屋子各有心思的人,叹了口气,孤清落寞的走了。太医的嘴是最紧也是最不紧的。

翌日,雍王冷落妻子的传言传遍了京城。

比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先坐不住的是雍王妃的娘家楚家。要搁一般人家,女儿嫁的是皇室,遇到这种委屈忍也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