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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葭并不在这上头为难人,挥挥手免了所有人的礼,让平身。

许忘忧看上去越发的单弱了,又因月份不足的缘故,至今仍未显怀。她有一张看起来非常纯的脸,纯里带着清冷的愁,她的气质很寡淡,唯笑起来的时候是甜的。许忘忧见到苍葭,既不惶恐也不惊喜,只是仪式性地对她笑了笑,又问王妃安。

苍葭不回答她,只是在她坐的对面坐下,拿起她抄的经文,簪花小楷很成样子,一看就是经年累月的功底。

许忘忧不知道苍葭此次过来有什么目的,于是只是低头,越发的缄默,不说话。

屋子里唯袅袅香烟,上好的沉香勋在房子里,有静气。苍葭将那簪花小楷一页一页的看完,含笑赞了她一句有心,又说:“你接着抄吧,我过来瞧瞧你,并不是为了扰你。”

雍王妃出乎意料的和善,许忘忧深知此人惯会笑里藏刀,因此半点不敢懈怠,低头应了是,又兢兢业业地抄起经来。

待到晌午,苍葭自去陪同皇后用膳,伺候完皇后歇晌,竟又到小佛堂里来。

许忘忧也在小憩,朦胧间瞧见苍葭往这边来,一下子便睡意全无,苍葭见她像是有点紧张,竟走过来拍拍她的手叫她别慌,又问她要不要吃点心。

和善的简直像一匹狼。

两人除了同用了点果子,便又是一个与上午别无二致的下午。

晚,南边破防的折子八百里加急送过来,陛下见了折子,不顾内阁忧心忡忡的众臣,推说累了,令雍王与三皇子共拟个对策出来,自己反而去来后宫疏散。

近来,凌昭仪宫中的一个美人颇得天子青睐,陛下御驾就要行至凌昭仪的云光宫,忽见天空一只有红尾的鸟飞过,静想起一双玻璃般澄澈的眼睛。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