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觉得以请大合皇子还朝的出兵理由很好,于是吩咐儿子:“去叫平章事和大军将过来。”
白泽在他父亲跟前一向肆无忌惮,听了这话,懒洋洋地站起来,却对国主道:“出兵可以,不能耽误我洞房。”
国主笑啐他,只喊他快滚。
行路两月有余,大合的队伍终于到了南诏。
苍葭入南诏国都城的那天是个艳阳天,这里果然如白泽所说,终年不见雪,四季都温暖。
送嫁的将军隶属大内,更早之前在苍葭的祖父—楚将军的营里呆过,武人有时候没有文人那种一女不嫁二夫的思想,反而是佩服苍葭为国牺牲。
因此一路上都对她极客气,如今任务了了,因担心着大合和北凉、南越的战事,所以只是将苍葭送到南诏国的皇宫中便要走,并不打算留下来参加婚礼。
苍葭也不缺别人看她成亲,队伍刚入南诏时她就已经喜欢上这个温暖的地方,这里的女子有的竟穿着可以露出脚踝的衣裳,走起路来有银铃相撞的声响,苍葭觉得欢喜极了,如果不是碍着她的身份,真想走下马车跳一支舞。
她来的时间也正正好,南诏攻下南越小半疆土,逼得南越不得不献出大合皇子以求止战。
但南诏本来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一对至尊父子,深知攻土易守土不易的道理,最终只留峪口一地,又与南越签下休战的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