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一单生意快要成了,聂菀菀不知道低声与那妇人说了两句什么,之后便撇了她往苍葭这边走来。
苍葭不想站着,既是因为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不太优雅,也是因为她懒。
于是她见到聂菀菀的第一句话是:“换个地方说话。”
聂菀菀没想到这个做人姨太太的女人这样有气度,心里略有些不喜,觉得自己是犯不着跟这种人多话的,但她惯要脸面,也不想被人在这种事上拿着把柄,于是微微颔首,说了句跟我来。
说罢自己便转身走掉了,不再理会跟在后头的苍葭。这一幕非常滑稽,若是旁观者来看,便像这穿着旗袍的女子追着这洋装的女子一般,从视觉上就分出了个高低。
苍葭惯来没这种无聊的胜负欲。她今日来见聂菀菀只是想见,聂菀菀不是许忘忧,她不会视聂菀菀为敌手,也没有要搞死谁的必要。
当然,聂菀菀仍是关键一环。
胭脂的会客厅不大,但精致。波斯地毯、天鹅绒沙发、白羽毛坐垫、香薰灯、玻璃杯。像是仙女的水晶屋,教人觉得光是在里头站着就已是一种享受了。
苍葭丝毫不客气,随处找个沙发坐下,偏坐也坐的不老实,斜着坐,双腿吊在沙发的扶手上,小腿自然垂落,手肘靠上另一个扶手,微微侧头看向聂菀菀,意态风流。
聂菀菀本就厌恶她的身份,此时见她如此,更加不喜。聂菀菀眉头微皱,却不理她,自去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也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