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菀菀闻言便觉得有点尴尬。但她是社交场上的熟手,很快露出个礼貌性的笑容:“原来是这样。”
又转头去看沈玉霖。
“这么看来,她一个人讨生活也不容易。”
顾渺渺。
沈玉霖像是被这三个字蜇了一下,他回头按住聂菀菀的手背,温声对她道:“她以前也是一个人过活,没什么容易不容易。”
这话说的何其冷酷。但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尤其是男女之间,看着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残酷而对自己温柔,总会因此生出一点莫名其妙的快感。
何先生听罢哈哈一笑,虚抬一抬酒杯,沈玉霖亦回敬他。
“玉霖可真是不怜香惜玉。”
“人家那叫专情,以为各个都跟你似的左拥右抱。”何太太嗔了何先生一句,本来因为顾渺渺而略显尴尬的氛围忽的就又轻松下来。
唯有沈玉霖。
他想起顾渺渺除了一间商铺外,几乎都未要别的什么补偿。当时他初闻此事,惊讶之余,一种无声的情绪也蔓延到了他心底。这些日子有聂菀菀相伴左右,他多年夙愿即将得偿,那些被顾渺渺牵动的情绪也因此被压下去,但今日……想起这个人如今就与他同在一处,一种异样的感觉慢慢浮现出来。
好在他极冷静,也极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