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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葭逼着那位云小姐喝了杯酒,心情大好,沈玉霖在外人面前一向体贴女士,绕了大半个桌子将她接过来。沈玉霖还是那个沈玉霖,不论里子如何,面子上总是面面俱到。可是刚刚那样的场面,除非那种内心十分强大的人,但凡稍微软弱些的,都会深觉难堪吧。

而沈玉霖,他其实一向都不怜小惜弱。他惜的,从来都是强者,是强者忍辱,被迫低头;而不是弱者天生的无可奈何。

私心来说,苍葭不太欣赏这样的人。

不过欣赏不欣赏的,都不影响她做任务。于是依旧抬头去看沈玉霖,接过他伸来的手,她今日落落大方,令他惊喜万分。

此时柔荑在手里,把玩似的捏了一圈,心里忽的涌上一股无名火,在座那些人都火眼金睛,见此,嘴里就开始说些不三不四的荤话,却偏是这时,那些本在外头守着的、沈玉霖带来的人进来了一个道:“聂小姐来了。”

如一个开关,沈玉霖脸色微变,也慢慢放开了苍葭的手。

只是这厢他才放开她,却很快有另一双手搭上了她,宽厚的手掌把玩着那双还留有别人温度的手,像玩一件艺术品。

“魏兄!”

咦,魏知年应当比他要小上一两岁,他竟叫他魏兄。这魏知年,究竟什么来头?

魏知年手扶一扶眼镜,将苍葭往身边一拉。他力道太大,令她差些撞到他怀里。他却不看她。